忘机充满好奇,小心翼翼在雪地上踩脚印。素盈一门心思紧盯她,不知有没有漏听宫正的话,随意说:“辛苦你。”
宫正说:“娘娘,关于封令柔的处罚——按照宫里规矩,曾经尽心侍奉皇后的奴婢,可以稍加宽待。可她侍奉的并非皇后,是奉香。是否应予宽容?臣乞娘娘慧语点悟。”
素盈双眼仍望着孩子,说:“我不便三言两语干涉宫正。不妨稍后呈文送到丹茜宫,我再批示。莫要令人质疑宫正司的公平。”
宫正躬身说:“遵命。”
崔落花由宫正司出来,一眼便看见真宁站在前方。
“殿下?”她快步上前行礼,“此处不是殿下应该来的地方,请快回去。”
“她没有管你死活。”真宁寒着脸孔,“我以为她无论如何也会管上一管。”
崔落花慈爱地注视她,问:“殿下,这事可曾危及我的生死?”
真宁咬紧嘴唇。
崔落花微笑说:“殿下,以我所知,想以言语而非行动危及一个人的性命,只有自己也铤而走险,豁出性命。告发皇后通奸,告发东宫通敌、私下议和,这些人仅仅说了几句话吗?不,他们把自己的命拿了出来。事若不成,他们也不会顾惜性命。而殿下只是说了几句话,自己浑然无事,却要别人丧命?你若能成功,我今日索性自戳双目,不必看这后宫与朝廷的闹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