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吓得手绢一掉,哆哆嗦嗦着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当即昏了过去。
辰让捡起那掉了的玉件,说道:“你们走吧。”
男倌儿忙来抬老鸨,不过又听辰让道。
“东西留下。”
“是、是,留什么?”
……
等辰让换上老鸨的衣服,张玲珑穿上小倌儿的衣服、拿了琴,二人这才往素云阁走。守门人瞧见张玲珑模样不错,便觉得有这小倌儿在,自家老大定然高兴。
加之二人有玉件,正如信物一般,对方并未起疑,很快将人送到了方达所在。
到的时候,周光鹿的声音正透过门扇传来。
他道:“我再没值钱的了!”
“哦,衣服不是蛮贵的?”
闻言,守门人悄然一笑,随后敲了敲门,便让二人在门外等着。
内里,周光鹿还在执拗:“士可杀、不可辱!”
“偏就辱你了又如何?”
方达嗤笑一声,吩咐道,“来人,扒光。”
手下便去了,周光鹿呜呜咽咽地揪着衣服、打滚,誓死不从。
张玲珑暗道:果然贼寇就是贼寇,不是扒自己衣服,就是扒别人的。
还没嘟囔完,门便开了。
方达看着张玲珑,有些楞。
再看旁边的辰让,还未来得及动转脑筋,辰让便拿起古琴狠狠挥上!
琴弦闷哼作响,琴身更是直接碎裂开——动静之大,下手之狠,张玲珑都不禁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