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刚才没有拍打房门跟说那番话的声音,我想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幻象迷惑住了。
“不可能,刚才我明明听见房门拍打的声音,还有说话的人。”
苟老实佝偻着背站起,长长的烟袋在鞋帮上磕打一下,解释道:“我一直坐这,没有看见人,也没有听见什么。”
“你坐那干嘛呢,还不回么?”
“保护你。”
“噗。你保护我?”对苟老实的话只能嗤之以鼻,一个不懂得报恩的人,还谈什么保护我的话,这不是扯淡吗?我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戏谑道:“你别叫苟老实了。”
苟老实对我这话很感兴趣,居然厚起脸皮,笑嘻嘻的起来凑近问我道:“那,叫什么?”
“叫狗屎好了。”砰!我把房门重重的关上,再也不要看家人们的遗像,冷锅冷灶也不想吃饭就进了卧室倒头就睡。
在以前,爷爷、爸爸妈妈、奶奶都在的时候,树林里的老鸹子,夜莺鸣叫对我来说就是在唱歌,听着真心的动听;可是现在,听见的却似悲哀的哀叫。
辗转难眠,真后悔没有答应矮冬瓜来家里陪我。
努力安静下来迫使自己睡觉,鼻息嗅闻到一股淡淡的麦香,我在想一定是潘叔叔新收获的小麦还有油菜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