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琛喜色顿时消失无踪,叹道:“甘相,你对贾父偃、祖珽的误会未免也太深了,这两个人虽然在朝中风闻差了些,但绝非佞臣,办事深得朕心,朕对他二人的倚重,仅在甘相你之下,若驱逐他二人,朕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再无人可用了。”
又是这番说辞,甘衡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悲凉。
让宇文琛远离祖父偃、祖珽这两个奸佞之臣,已经不是甘衡第一次说了,可每次宇文琛都不当回事,找理由给搪塞过去,甘衡也是无可奈何。
在甘衡看来,宇文琛之所以如今变得昏庸无道,非但浑然没了年轻时的英明神武,反而沉迷酒色,骄奢淫逸,做出种种劳民伤财之举,那两大奸臣可谓功不可没。
国有奸臣,则国将不宁。
就算有朝一日,世家门阀之患得以解决,可有祖父偃、祖珽这等奸臣活跃于朝堂之上,晋国的前景依然堪忧。
甘衡实是一代贤相,为晋国、为宇文氏当真操碎了心,无奈宇文琛对贾父偃、祖珽等奸佞宠信甚深,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谏,他纵使有心杀贼,却也是无力回天。
宇文琛听不进去,甘衡虽然悲愤,却也知说破大天,皇帝陛下也依然会无动于衷,索性点到即止,只在心中默默思量,待门阀之患得以解决,必想办法将那两个奸臣诛杀,还朝堂清明,奠定晋国万世基业!
“陛下接下来只消好生款待北齐使者,那位陆院长想必一定会露出马脚的,到时再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