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没有欺负您吧?”
迎着她们关切的目光,沈拂烟缓缓摇头。
她的心思都到了方才那番话上。
父亲战死一事,越发扑朔迷离了。
等到沈若柳在皇城福庙前磕完最后一个头,膝盖已经烂可见骨,满头碎发也同血黏在了脸侧,看上去像是尸山血海里滚过一般。
她麻木地在下人推来的轮椅上坐下,待看到脸被抓花、衣裙也被扯烂的白氏后,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娘!娘!”
沈若柳伏在轮椅手背上,满眼刻骨恨意。
“我好恨,沈拂烟这个贱人!我一定要让她付出欺辱我们的代价!”
白氏在贱民手中走了一遭,魂都丢了半条,此时看见女儿的惨状,也不由得流下泪。
“早知就该让她死在相府宣文央手上,当年下药还是下少了!”
娘俩艰难地坐着马车回府,心中满是恨意,连大夫都没来得及瞧,便带着家丁踹开了沈拂烟的大门。
沈拂烟早就睡下了,听到动静起身,只见白氏和沈若柳像两个难民一般立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