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她可有什么要求?”宣六遥打断他。
“没什么要求。只是......”他又开始吱吱唔唔,看宣六遥只是安静等着,心一横,“她说她心里已经有了一座坟,在那坟平掉之前,她不想和你有夫妻之实。她之前与白溪山互相爱慕,却仍守着处子之身。她说,若是将来她爱慕上了你,便全心全意奉你为夫。若是爱不上,她只占这个妻的名义,也不拦着你纳妾、寻柳。若你愿意,她便嫁。若你不愿意,就算了。”
封容醉越说越心虚。
宣六遥微微一笑:“好极。我心里也有一座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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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果飘香时节,木王府的大门上挂上了红绸。
一顶大花轿在吹锣打鼓的送亲队伍的护送下,从宰相府送进了木王府。
恭贺的宾客散尽后,宣六遥走进了新房。
——也就是他平素里睡觉的屋子。
新娘子一身红通通亮闪闪地坐在床沿上,红盖头盖得严严实实,一丝新娘的肌肤也看不到。宣六遥拿了挑红盖头的秤杆,站在新娘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