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纳尔与冯叙多分别扮演作为导演或当权者的伯格曼和作为丈夫与儿子的伯格曼,前者高傲,自律,有责任心,但也有敏感之处(腿上的伤),后者懦弱,胆小,狭隘,但对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女性家人)有强烈占有欲,电影拍摄于伯格曼母亲去世后不久,其中甘纳尔在雨芙面前关于自己母亲的独白与《二手搭档》中记录作者母亲去世时的内容完全一样,可见伯格曼一直对自己. ps:老塔在《二手搭档》里谈演员的时候把冯叙多的这个角色看成一个整体,把他内心区分为善恶两个部分,不知道他了解了伯格曼的经历后会不会还这么想6/10. 乌托邦的农村是韩战题材常见叙事策略,村民挥舞朝鲜国旗迎接坦克,探出头的韩军南福见状把枪指向村民,村民墙头草般又从身后掏出太极旗,当村长的儿媳产子,村民忽视枪口下的命令涌向茅屋外围,战火下其乐融融的村庄暗示内战的尴尬. 坦克空间投注着情感记忆:废墟对垒后荣光昏过去,寂静的坦克空间衔接衔接无声的动作(教室中恋人的吻别、慈母亲手给荣光穿戴服饰的行为动作),承载记忆容器的坦克令荣光拼死不愿放手. 离开村庄后,密闭空间堆满了村民送的玉米、蛇泡药酒和红薯,坦克外面也被戏谑地挂起大蒜,隐藏在金日成画像背面的密件象征意识形态斗争的循环,两败俱伤后和解,空间也从密闭坦克转换到广阔外界,河岸滩涂的渔猎增添了苦难的藉慰. 牛车作为农业文明的代表,却保护了现代战争的坦克,最后牛车拉着荣光落叶归根,是一种对比和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