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虽然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但我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目光里的温柔,他说:“我是为了自己的师母和妹妹。”
气氛在对话截止的时候明显地柔和下来。他们眼中的怀疑和抗拒被心疼和理解代替了。
郑明明站起来,走到康帅身边,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她说:“你总说我误会了你的好,你看,我从来就没有误会过什么啊。”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轮巨大的太阳正在缓缓下沉。
结束了晚餐,郑明明随父母回家,康帅载我一程,把我捎到了医院。
下车前,我对他说:“对不起,大哥……我怎么想都觉得,这句对不起是不能省略的,我和妈妈欠了你太多。”
“傻丫头啊。”他看着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果你觉得亏欠我,那我亏欠师父、师母的恩情,又要怎么算?”
我低下头,心像一片温热的海洋。他是在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人,他会永远永远做我的家人,我不是无依无靠的。
这之后没多久,康帅和郑明明就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顾及郑明明还在孕期不易操劳,婚礼定在孩子满月之后举行。
我把这个好消息带给袁熙的时候,岂冗正在病房里剥一颗黄澄澄的大柚子,酸甜的清香逸满整个房间。
她把果肉掰成厚厚的一块儿,递给袁熙,他不伸手去接,像只幼鸟那样伸出脑袋用嘴咬住:“真甜。”